“你是说,做不到?”
“我说的是,三个礼拜之内做不到。从这里寄一封信到匹兹堡,得花上足足一个礼拜,有时候小道消息比寄信来得还快……”
他停下来想了想。
“你是说,三个礼拜之内,他就要把铁拳头伸出去了?”
“十月二十三日,还有三个礼拜。”
“时间确实不够了。真他妈的烦。真是作孽。除非……”他用手指头摸摸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你们知道吗?告诉你们。就这么说——你让他自己决定。要我说,要是有人问我,我用上帝的语言起誓,一定说实话,可我真不想这么说。我是本镇镇长的好朋友,镇长是方丹·贝克汉姆。他跟黑人关系挺好,对我也挺好。要是他问起来,我得说得出这句话:‘镇长先生,这件事儿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是不能对他说谎的。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
“把下面这句话传给老家伙:巴尔的摩和华盛顿特区有几百个黑人,等不及要跟蓄奴制拼命。可他们没接到电报,也没收到信。”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好几千个人既没收到电报,也没接到信,怎么才能一下子把话传给他们呢?从A点到B点,最快的路线是什么?”
“我不知道。”
“铁路,小不点儿。你可以直接进城。但是那时候,你就得直接面对黑人。我知道怎么做到这一点。听着。我认识巴尔的摩的几个开赌场的家伙。他们每天都从当黑奴的和自由黑人那儿要赌债。他们得给赢钱的人付款。每天都有好几百人玩色子。我自己也玩色子。要是你能让老家伙给我些钱上下打点,这些要赌债的就能把消息一下子传出去。一两天之内,就全知道了,因为这种人连法律都不怕。他们在乎的就是能不能弄到一两个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