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爵知道这点,故意说:“我家老爷可不是那么好见的。”胡自皋道:“这个下官知道。”说着,从袖子里抽了一张银票,递给徐爵:“这是一张三千两的银票,送给徐老爷吃点茶水,不成敬意,万望笑纳。”徐爵蹙眉道:“胡大人,你把我徐某看成什么人了?这银票不能收。”胡自皋说:“下官把徐爷当神交已久的朋友,既是朋友,又何分彼此呢?再推辞,就是不肯交下官这个朋友了。”
推让半天,徐爵终于恭敬不如从命了。把银票收起后,问道:“胡大人,你想见我家主人,究竟有何目的?”胡自皋说:“我们既成了兄弟,我也就直说了,我想挪个位子。”徐爵答应道:“好吧,我安排一个时间,你来拜会我家老爷。”胡自皋大喜:“全仗老兄帮忙了。”说话到此,不必再进行下去,徐爵打了个哈欠,像想起了什么:“柳姑娘呢?喊她上来,陪我们吃花酒。”
得知玉娘不见了,就连那绑匪也失踪了,邱得用一阵紧张:“大事不好,此人万一落到了张居正手上,必将留下灾祸。”他让廖均去依翠楼打探一番。寥均亲自去了一趟,才打探到一点情况:前些日子来了一堆兵丁,把院子围了个铁桶似的,有一男子被巡城御史衙门抓走了。除此外,妓女们似乎也不知道更多了。
冯保托着紫砂茶壶走出值房,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大院内,邱得用正在指挥众太监打扫院子,寥均向邱得用跑去,他俩耳语。邱得用一边听,一边向四周逡巡,很快发现了冯保在注视他们,回身冲众太监道:“快点,还在磨蹭什么?”说着,他离开寥均走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