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节,便有娶妾买婢好些风流快活的念头。又不愁家事做不起,随他讨着几房,粉黛三千,金钗十二,也不难处的。
只有一件不凑趣处,那莫老姥却是十分利害,他平生有三恨:
一恨天地,二恨爹娘,三恨杂色匠作。
你道他为什么恨这几件?他道自己身上生了此物,别家女人就不该生了。为甚天地没主意?不惟我不为希罕,又要防着男人。二来爹娘嫁得他迟了些个,不曾眼见老儿破体,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处。更有一件,女人溺尿总在马子上罢了,偏有那些烧窑匠、铜锡匠,弄成溺器与男人撒溺,将阳具放进放出,形状看不得。似此心性,你道莫翁少年之时,容得他些松宽门路么?后来生子生孙,一发把这些闲花野草的事体,回个尽绝了。
此时莫翁年已望匕。莫妈房里有个丫鬟,名唤双荷,十八岁了。莫翁晚间睡时,叫他擦背捶腰。莫妈因是老儿年纪已高,无心防他这件事。况且平时奉法惟谨,放心得下惯了。
谁知莫翁年纪虽高,欲心未已。乘他身边伏侍时节,与他捏手捏脚,私下肉麻。那双荷一来见是家主,不敢则声;二来正值芳年,情窦已开,也满意思量那事,尽吃得这一杯酒。背地里两个做了一手。有个歌儿单嘲着老人家偷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