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看向左右,最后定睛在一名镇抚司爪牙腰间的獠刀上,随即走上前去一把抽了出来,气势汹汹奔回向江沖。
江沖吓得心神俱碎,拳头顿时握紧,但转瞬后便又松了开来,紧跟着抬起双手,惊骇道:“祖宗,其实也不一定只有灭口一条路走不可,属下愿替祖宗您走上一遭,会会那陆沉,倘若能说服于他,冰释前嫌,岂非皆大欢喜。”
钱谨停下脚步,沉吟道:“那小畜生必定恨透了咱家,终于找到了咱家害他的证据,他怕是做梦都恨不得将咱家给剐烂了、嚼碎了,又岂能被你三言两语给说服。”
江沖急忙道:“祖宗您毕竟可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就算他陆沉拿到了证据,也得寻思寻思,想要借此扳倒你,恐怕并不容易。他陆沉能如此年纪,便坐上督监院院长的位置,甚至近来又被陛下封为太子太保,必是权衡利弊、精于盘算之徒,他应该明白撕破脸与祖宗您作对,是何等不明智的举动。属下只消带上重礼,代表祖宗您去表明心意,恩威并施,兴许非但不仅能让陆沉放弃对付祖宗您,甚至还能说服他与咱们合作,也不是不无可能。”
钱谨一怔道:“合作?”
江沖笑道:“不错,祖宗您权倾朝野,受陛下宠信,即便是内阁,也得礼让您三分,而陆沉亦可谓权势遮天蔽日,倘若能冰释前嫌,携手合作,大齐还不是咱们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