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怨气翻涌,她勉强压着,拳头紧握。
“我说过了。”食指抵上她的眉心,沈故渊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没有问题,是别人的错,听明白了吗?”
冰凉的触感在她眉心化开,一路沁下去,胸腔里躁动不安的一颗心瞬间恢复了正常。池鱼呆愣地抬头,就听得他道:“渔夫不识金,自有拾金人。”
金吗?池鱼眼里亮了亮:“师父觉得我是金?”
“就打个比喻,你别当真。”松开她,沈故渊撇嘴就上车:“金子还是比你值钱的。”
咧嘴笑了笑,池鱼提着裙子就跟着他上车:“师父是夸我的意思,我听懂了。”
“那你就当我在夸你吧。”
“别这样啊师父,不是说要让我有自信吗?”
“那也不能不要脸!”
马车骨碌碌地往回走,苏铭在外头听着两人斗嘴,一脸不敢置信。
主子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多话了?以前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说一句话的。
这红尘虽然繁杂,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
幼帝六岁生辰这天,京城里一大早开始就热闹得很,各府的马车都载着许多贺礼,齐刷刷往宫门的方向去。
池鱼坐在沈故渊身边,兴奋地扒拉着帘子往外看:“真的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