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怎会不知如玉所言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如玉见安檀犹豫,便道:“娘娘总要为以后着想,容奴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徐美人的孩子若是男孩,恐怕…”
“那也是一条命!”安檀打断如玉的话,紧一紧牙关,牙龈的酸痛便不知不觉滑进心口,寒声道,“如玉,皇上才登基岁余,这样的事,过些时日再打算。此事这般伤天害理,若再牵扯安旻王,让本宫日后如何自处?”
“娘娘说的是,”如玉沉默片刻道,“奴婢疯魔了,竟出此下策。安旻王时时掩护娘娘,论情论理,奴婢都不该这样想。”
安檀点头道:“就算人人都说徐美人私通,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有机会证明它的血脉。若是生不下,没有了依仗,徐美人岌岌可危。所以本宫派小怀子盯着,一来可以暂且护徐氏周全,二来,徐氏腹中孩儿血脉落定,本宫也能提早筹谋。”
如玉见安檀精神不振,便取了一个织花软枕垫在安檀身后,“近日事多冗杂,理不清头绪,娘娘还要辛苦二少爷的婚事,当真劳累了。有着这档子事,恐怕安雅贵嫔的棺椁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这倒也未必,”安檀眼眸一亮道,“安雅贵嫔的事不能再拖了,若是无疾而终,本宫的万般心思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