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淮见里面没了声响,面色微冷,转身便领着人离开了半亩园。
絮儿抱着元宝匆匆跑进来,杨斐也终于坐起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是看到一旁冷冷站着跟个冰柱子似的赵陵绎,忙从床上偷溜下来,招呼着冬竹和絮儿元宝一同又退出了房间。
“玉儿。”赵陵绎站在隔间的珠帘前,半晌也只说出这两个字。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的不信任还是说他的无能为力?
“夫君,夜深了,还是早些歇着吧。”连袭玉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没有责怪,没有恼怒,也没有悲喜。
“你怪我吗?”
“夫君自有难处,袭玉心里清楚。”连袭玉语气依旧平静,本就未曾对赵陵绎又更多的期望,现在又何谈失望?终归最能靠得住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赵陵绎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夜深了,早些歇着。”说完转身便出了房门,看着将耳朵贴在门上的杨斐和元宝,也只是淡淡掠过,提步便离开了半亩园,她纵然不恼,他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