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前,苏雁来了电话,说姜稚鱼已经醒了,医生也检查说了没有什么大碍,当时她还说了一句话。
她说,言肆,小鱼现在并不想见你,如果可以的话,在她彻底好起来之前,你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我能感觉到,她对自己还活着,真的很失望。
“但我能感觉到,那种巨大的绝望,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她在求我,求我放任她安安稳稳的离开,求我让她如愿的去死……”
所有人都在说,说她想去死。
死,他不敢想如果她真的死了会怎么样,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番话,他就心如刀割,如果她真的死了……
心脏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窒息感,一阵阵猛烈的钝痛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他猛地灌了一大口咖啡下去,冰凉的液体通过喉咙流向胃部,脑子清醒了不少,可心口那种痛感却愈加强烈。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悄然打开,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悄悄地走进来。
沈言肆瞧着他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样子,觉得奇怪,“你是做贼么?穿成这样?”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看重的就是人生安全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给我下毒怎么办?”黎桥摘下墨镜,一边从宽大的大衣里往外掏文件袋,一边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