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吃了饭可以去扯猪草,然后回来继续纳鞋底子。”
张红英就不再管了,有事情干就行了。
这两天地里的菜都出苔子了,除了菜薹也没别的东西可吃。张红英去掐了一大把回来,在锅里烫了一下捂那里做呛菜。等吃的时候温婉才知道,这个呛菜真的是对得起它的名字,呛的人鼻涕眼泪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等把馒头蒸出来吃了饭就半天晌午了,太阳出来暖和起来,温婉才和陆春娥出门去扯猪草。张红英则在家里把院子外面大丛大丛的青菜擦地给砍回来,烫一部分晒干了做干菜,还有的加上盐搓了挂那里风着。
出门扯猪草也不全是扯猪草。
陆春娥在麦田里扯草,温婉就拿着小锄头和篮子在田坎上面挖能吃的野菜。荠菜已经不行了,但是冒出来的折耳根,蒲公英,清明菜都能行,还有一丛丛的野葱,都是这个季节独有的。等到清明前后,椿芽也出来了,榆钱,槐花,还有山上的笋子,蕨苔,弄好了都能到碗里来。
这是温婉在这里过的第二个春,她已经比去年的时候熟悉多了,知道春天的好东西多,只要勤快一些往家里多划拉,不怕没有东西吃。
这段时间猪草也特别的好扯,麦地里的猪秧秧,鹅儿肠,猫耳朵,卷耳——手脚利索,要不到一晌午就能扯上满满一背篓,两个人到家太阳还没落山。
陆春娥搁下背篓歇了口气:“嫂子你说我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是挺远,不知道会不会摸黑,天黑了打火把的话山路也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