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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怎么都睡不着,挣扎着坐起来,调亮了台灯,打开手机刷刷吃播,有个我关注的博主去新城子的农家菜探店了;大铁锅架在灶台上,锅里的咕嘟嘟的炖菜,带着围裙的大姐把好大一块发面漫上豆油,撒上葱花然后卷起来揉成长条,转圈铺在下面的炖菜上,再扣上锅盖子,食客们嗑瓜子聊天的当口,锅里面盘起来发面长条被下面炖菜冲上来的热气蒸熟,吸取汤汁,彼此相连,不多时打开盖子一看,它们重新结成了饼子,来晚了的人只看见烀好的大饼,不知道下面盖了什么炖菜,要根据大饼被撑起来棱角,还有那厚实的浓重的香味去猜想,这里面是干豆角炖大鹅,还是小鸡炖蘑菇,酱焖三道鳞,还是普普通通御敌四方的酸菜血肠杀猪菜… …
我忽然感悟到一件事儿,现在的汪宁于我而言不是糖了,他是这道铁锅烀饼。只觉得香,只知道肯定好吃,但是我不知道烀饼下面盖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说得那么热闹,那是别人桌上的菜,在手机上被我刷到了。
我好像是饿了。
披着家居服起身离开卧室,打算去找点东西吃。开门发现我爸已经穿好大衣,带好帽子和口罩在门口,正要穿鞋出去呢。
“这么早你干啥去?”我问他。
“去早市给你买豆浆和油条去啊。”
“还早呢,着什么急。”
“他们刚开始炸第一锅,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