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傅蔓卿因某些原因不想接客。
而近来,除了贺王府这事,还有什么能把她扰乱到连表面的若其事都做不到,直接拒绝接客?
景辞眸光一沉,忽推开老鸨逢迎过来的身躯,快步奔上楼去。
他和阿原都已来过一两次,对这花月楼已是熟门熟路,如今既有疑心,不用老鸨引路,径冲向傅蔓卿卧房。
才到门口,却听得里面一声女子惨叫,二人不由大惊。
景辞正待推门时,阿原抬脚,奋力一踹,已将反闩着的门生生踹开。
屋内窗户洞开,帐幔飘摇,傅蔓卿倒于地上,胸口血流如注;一名黑衣人正掷下手中染血的利匕,飞快跃向窗外。
阿原记挂着景辞有足疾,忙道:“你看下傅蔓卿,我去追凶手。”
景辞跟她冲出两步,然后盯着前面那个飞快消逝于黑夜中的身影,顿住了脚。
他低头看傅蔓卿,见她胸口尚在微微起伏,抬手将她抱起,沉声问道:“傅蔓卿,是谁在害你?”
傅蔓卿一息尚存,挣扎着喘息道:“不……不是小贺王爷……”
景辞道:“嗯,不是小贺王爷,是谁?”
“不……不知……”
傅蔓卿的面颊滚过大串泪珠,依然漂亮的眼珠绝望而迷惑地转动着,蓦地似想起什么,猛然闪亮起来。她挺身几乎要坐起,直着嗓子叫道:“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