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到做得到,”拿侬嚷道,“先生,你一生一世总得讲一次理吧。”
箍桶匠看看金子,看看女儿,愣了一会。葛朗台太太晕过去了。
“哎,先生,你瞧,太太死过去了。”拿侬嚷道。
“哦,孩子,咱们别为了一口箱子生气啦。拿去吧。”箍桶匠马上把梳妆匣扔在了床上,“——拿侬,你去请裴日冷先生——得啦,太太,”他吻着妻子的手,“没有事啦,咱们讲和啦——不是吗,小乖乖?不吃干面包了,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啊。她眼睛睁开了——嗳嗳,妈妈,小妈妈,好妈妈,得啦。哎,你瞧我拥抱欧也妮了。她爱她的堂兄弟,她要嫁给他就嫁给他吧,让她把小箱子藏起来吧。可是你得长命百岁的活下去啊,可怜的太太。嗳嗳,你身子动一下给我看哪。告诉你,圣体节你可以拿出最体面的祭桌,索漠从来没有过的祭桌。”
“天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妻子跟孩子。”葛朗台太太的声音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