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电话,急得破音:“袁熙!你这是偏见!”
“就当是如此。”那边顿了一顿,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要为这个争执,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手机屏幕上微蓝的光亮忽然暗了下去,我盯着黑魆魆的屏幕发了很久的呆。
窗外浩瀚的黄昏无声无息地压迫而来,没有一丝预兆,瞬间将整座城市吞噬得越来越模糊。
夏文静从警察局回来后一直神情恍惚,夏妈妈给她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夏爸爸爸则忧心忡忡地陪着她,不停地劝:“静静,要不跟我们回家待两天吧?”
夏文静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是虚惊一场,可到底还是吓坏了这老实本分的一家子。尤其是夏爸爸,仿佛一夜间憔悴了不少,平日里捧着海碗吃饭都嫌吃不饱的人,在松会的这两天却只是捧着饭碗叹息,吃不了两口便放下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在机场牢牢地握住我的手,一再地嘱咐:“你是知道静静的,她不聪明,可是笨归笨,从来没干过一件坏事。这次的事把她吓得不轻,你替叔叔阿姨好好开导开导她,好吗?”
我点点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送走了叔叔阿姨,回家的路上在市场买了一捧鲜花,夏文静看到露出笑容:“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