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叫晚辈尽欢即可,不必这般称呼!”薛尽欢微笑躬身,拉开椅子在沈方鹤对面坐了下来。
“不敢,薛堂主眼下已是青瓦坊最大,沈某怎敢在堂主面前托大。”
薛尽欢一皱眉:“先生今天怎么了?是尽欢做错了什么?”
沈方鹤淡淡一笑:“你没错,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利益做事怎能算错!就算真的错了,也不是沈某该说的。”
薛尽欢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尽欢不明白先生所指,请先生明示。”
“梁千顷死了你可知道?”
“知道呀。”
“梁担麦走了你可知道?”
“知道。”
“所以你已是青瓦坊的老大。”
梁千顷死了,梁担麦心灰意冷,不愿再呆在青瓦坊,杀了他怀疑的药无常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梁担麦一走,青竹帮土崩瓦解,青瓦坊将是自在堂的天下,薛尽欢做为自在堂的堂主自然是青瓦坊最大。
“听先生的意思是怀疑尽欢杀的梁千顷?”
“这件事对你最有利?”
“为什么不能是那张怜儿?”
“他还没那份胆。你毒杀梁千顷,嫁祸给药无常,让青竹帮窝里反你来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哈……”薛尽欢突然仰天大笑,笑到鼻涕都流了出来:“先生精明,如此推断真是天衣无缝,尽欢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还要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