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看手中那边角已发毛的薄纸,上面记载的号码因为被汗水浸透,字里行间已经有些模糊,谨丝满脸的犹疑依然有增无减。她咬着嘴唇焦急的不由得跺了跺脚:没错啊,这明明就是霞飞路19号,难不成是柳伯记错了?不可能啊,都反反复复的对了那么多遍。柳伯还千叮万嘱过,上海很大,千万不能莽撞,万万不可记错了。然而一想到谨楠离开的时候那落魄不堪的模样,身无分文且潦倒不堪,相信即便是买下这个房子的一片瓦,那都是白日做梦,哪怕是一捧泥土也都是痴心妄想,决然是不可能的……唉,算了,还是先问问再说吧。想到这,谨丝轻轻的按了下门铃,悦耳的叮咚声让谨丝在赞叹之余,不禁又对这座房子充满了期待与幻想。
“谁啊?”一个穿着斜襟白衣,黑色裤子的中年妇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谨丝,目露不齿与谨慎的问,“你找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