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滚!”
“我说真的,”季恒安抱了歪歪一会儿,出去交给奶娘,回来蹭着易卿的肩膀,像条讨主人欢喜的大狗,“你跟我有话直说,别一二三四讲道理。夫妻之间有什么道理好讲,你想我怎么样,直说就是。你就告诉我,到底愿不愿意我去!”
“不愿意。”易卿也不含糊。
“我就知道你恋着我。”季恒安得意地笑,“我现在是徐王的侍卫长,说留下来保护他,谁也挑不出毛病。秦伯言问过我意思,我直接跟他说,不想趟浑水,等日后再说。”
“好。”
两人腻歪自不必提。
转眼间就到了要替宁王世子和秦伯言饯行的时候,第二天,两人都要走了。
徐王设宴,把他们都请了去。
男人们喝酒,婉乔就没去凑热闹,在房间里亲自给他收拾东西。
月光皎洁,透过窗纸洒进屋里,将窗棂的影子投映在炕桌上铺着的宣纸上。
宣纸上写着婉乔这几日想到的要准备的东西——御寒的衣物,银票,就连赏人的金瓜子、银花生她都准备了,还有零零碎碎许多东西,包括厚着脸皮跟易卿讨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