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约翰一时有些尴尬,只好打着哈哈,就去给邻床查房去了。背着身,却断断续续地听见那边姊妹俩换了中文在低声说话。陈约翰小时候在夏威夷、香港都上过中文学校,写和说的本事虽然有限,却多少听得懂日常的对话。只听见温妮用了一副淡淡的口吻,问:“蜜月度得好好的,怎么想起看我来了?”雪梨停了半晌,才声音哑哑地说:“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们?”温妮便嘿嘿地冷笑起来:“你们,谁是你们?我若告诉你,你敢告诉他吗?他若知道了,还有你们吗?”雪梨的声音便越发低了下去:“你若告诉我,自然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见温妮不搭理她,雪梨便站起身来,从挎包里取出一个臃臃肿肿的软包裹来,将外头包的毛巾层层揭开,露出里头大大一个陶瓷盅子来。
“红参煲乌骨鸡,骨头全剔了,肉都炖烂在汤里了,你就当水喝。”
温妮也不接,却问:“你告诉他是给谁炖的?”
雪梨不出声,将盅子放在温妮的床头柜上,掉头就走。走了一半,又折回来,说:“谢克顿来餐馆找过你好几回。等你好些了,好歹给人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