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颖愚钝,请掌教指教。”
“无他,靠的是‘天道宗’这块金字招牌。毁了招牌,天道宗就真的完了。无端杀死三百多名不通道法者,是为不仁;拘禁强逼救命恩人,是为不义,不仁不义之举传到外界,天道宗威信尽丧。本以为原道宗欲知晓女娲教真相会持同一立场,我才决定强留黄少穆,现在鸣玉何当归对着干,便须谨慎从事。从长远讲女娲教算不了什么,原道宗方为劲敌,他们时时等着本门露破绽,好施以打压。你们懂其中的道理么?”
顾颖恭敬道:“掌教目光长远,非我等所及。”林登江忍住冲动,不情不愿地说:“掌教教训的是。”
方应吾疲倦地摆摆手:“你们且回去,明天召集副院主以上的弟子开会,讨论女娲教和方丈岛之事。”
顾颖施一礼,退出书房,林登江站立于原地不动。
“林师兄有事?”
林登江抬起头,凝视方应吾的眼睛,慢慢说道:“我欲请教师弟一件事。”
“何事?”
“你放走黄少穆真是为本门的大局着想,还是因为鸣玉?先前陈远威请示的时候,想必转述了是鸣玉提出要求请你做主。”
方应吾眉梢一跳,不觉绷紧了身体:“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