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过脸颊去,刚才微醺的酒意就此消散了。身后是悠扬有张,情丝婉转的丝竹管弦,两个嗓音极妙曼的青衣正在唱着杜丽娘。她俯身靠在栏杆上,望着水榭中映照出的自家的脸庞,心中想着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这沈楚梅的后院却有几分禅意。
转头见那几位大人还在推杯盏饮,边喝酒边攀谈着最近西南方面的情况。
缅国与暹罗之战,暹罗正节节败退,在这么下去,过不了十年还没有没有暹罗这个地方都说不准了。
她淡淡叹息道:“但从颂沙瓦的态度看来,他似乎还想跟我恒明周旋一番,争取寸利,这个人也当真是沉得住气,明明暹罗已经如此危机了。”
莫逸辰勾起唇角一笑,看了看岳明朗,酒杯在跟他轻轻一碰:“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岳明朗点点头,沉稳道:“无非是笃定了,恒明还需要暹罗的存在,颂沙瓦自然不傻,他知道恒明刚刚彻底平定了西南,现在并不希望彻底跟缅方纠缠,只要暹罗存在,缅方就腾不出功夫来骚扰恒明的边疆。”
莫逸辰勾唇一笑:“穷山恶水出刁民也,缅国那些个疯子,既穷又野蛮,若当真将暹罗这个西南唯一心性平和讲道理的番邦灭了,那咱们当真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