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便知道她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儿子很叛逆,平常给她惹麻了不少烦,“如果他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她总爱这么感叹。严墨了解我最近的行踪后跟燕子一合计,认定吕青梅这是在给儿子物色对象。
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之后,我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起来。
这天刚下班又接到吕青梅的电话,她说她家里遇到了些麻烦,心情不太好,希望我能陪她喝喝茶,吃个饭。
我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挽着严墨去一个香港人开的港式餐厅吃饭。
服务生刚给我们上了一壶花果茶,我便透过清水砖墙外栽种的几簇翠竹看到吕青梅坐在不远处的青色沙发上独自用餐。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只好承认这是一份无法拒绝的缘分。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很自然地把两个人的聚会变成了三个人的晚餐。
吕青梅性格开朗,当着严墨的面也不避讳谈及她的儿子。
“他高中那年喜欢上一个女孩,立刻便要带回家给我看,连人家女孩家里做什么、父母怎样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太草率?”她端着果茶啜了一口,定定地看着我。
“嗯,确实草率。”严墨是婚内人士,自然更懂得为人父母的心思,她一个劲儿地附和。我心想隽绎认识我那年也是高中毕业,连我都觉得他很不靠谱,何况人家做母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