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皮箱却是没有下锁的。康瑞轻易把它打开,箱子里装的全是书!全是破破烂烂的旧书。有的封皮发霉,有的书页脱落,有的破散重订,有的是本国文字,有的是外国文,但全都是手抄的,没有一本是印刷的。
于是他迅速选了一大堆,抱在胸前。这不是偷窃,他在心里说着:史密斯欠了我五百块大洋钱,拿他几本烂书,还能说是没资格么?
手里抱着书籍与那只纸盒,他蹑手蹑脚下楼来。由于不敢再叫计程车,他只好徒步走回去。在转弯的地方他好几次停下来回头瞧瞧,没有跟随或监视他的人。一直到他走进自己店里,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熟人。但,够奇怪的,他竟然一身发起抖来!
“没事的!”他极力安慰自己。店门口黑漆漆,不会有人瞧见他进店的。没有人,只除了那木头人奥图。奥图的眼睛,也就像史密斯的钻石一样在冷眼旁观,但是,实际上两者都只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