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洛萨莉和玛丽爱德进了教堂,各人肚里转着念头,再没心绪念弥撒祭里的日祷文了。
“我的上帝!这些事情里有着多少的罪过呀?”玛丽爱德心里想。
洛萨莉的灵魂,头脑,心,都给那篇小说搅乱了,终于明白那故事是专诚为她的情敌写的。像一般孩子一样,老对一件事情思索的结果,她想到《东方杂志》一定由亚尔培寄给他的爱人的。
“噢!”她一边想一边跑着,像一个苦恼万分的人祈祷的姿态,“噢!怎样能摆布我的父亲去翻阅杂志社的定户簿呢?”
午饭以后,她跟父亲撒着娇在花园里绕了一圈,把他带到亭子下面。
“我的小爸爸,你相信我们这份杂志会流传到国外去吗?”
“它才不过开头呢……”
“可是我打赌它已经寄到外国。”
“不见得。”
“那么你去瞧就是,把外国定户的名字记下来。”
两小时以后,特·华德维先生告诉他的女儿说:“我没有猜错,还没外国定户。他们希望在纽夏丹,在伯尔尼,在日内瓦会有。固然他们现在有一份寄往意大利,但是赠阅的,寄给一位米兰的太太,住在大湖边上倍琪拉德的别庄上。”
“姓名呢?”洛萨莉兴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