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成森微微仰身瞄准北城门上刚才传话的那名士兵,唇齿留一小口,嘶嘶嘶嘶嘶嘶地一直吸气。
而后舌绽春雷,丹田之气陡然充盈胸腔,再运至双臂,冉成森的整个胸腔,尤其是那双拉弓搭箭的臂膀瞬间鼓胀了近两圈之多。
在弓弦与弓身不堪重负的吱吱声响中,那五石强弓被他逐渐拉成满月状。
北城墙上的一众士兵还在哄笑,那名负责传话的小兵还十分嘚瑟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大声嘲讽道:
“北齐狗贼,二百步的距离你也是真敢想!老子就站在这里不动,有种射死你老子!”
冉成森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有眼中的寒意与箭矢上的冷芒。
但听噔的一声闷响,箭矢瞬间消失。
扑通——
那名传话的士兵应声倒地,眉心箭入一寸半,尾羽兀自轻颤,他至死都不敢相信世间竟有此等神射。
“告诉白凤,明日巳时若是不敢出城再战,便是他白家向我冉家低头认输!”
一语落罢,冉成森调转马头,带着两千弓骑悠然回营。
凤鸣关北城上寂静无声,连秋风都寂静。
好狠的弓!
好狠的人!
......
......
城西庵庐内。
白凤趴在床上让金疮医林峰为他处理屁股上的伤口,嘴里却是没闲。
“那鳖孙射得可真他妈准!老子穿着战甲都能射进来。操他妈的,一定是跟他妈学的射箭,不然哪儿能有这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