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还在卖力地唱着,差不多结尾了。夜深了,寒风越来越强劲,吹得人直打牙关。
“衣服穿少了,”刚子说,“冻得人沟子疼!”
赵月江一笑,说:“马上散了。”
“老高家的,呵呵,也是个可怜之人,当初为了和老丈人夺一个姓,如今闹得孙子和他反目成仇,可悲!”刚子说。
“老话说得好,宁可要命,不可改姓,按这么说,你觉得老高真的做错了吗?你咋不说说赵长平是个不肖子孙呢?”赵月江裹紧外套,“如果老高换做是你,你怎么做?”
刚子愣了一下,干咳嗽了两声:“行啊小子,当村长一年长进不少哇,王望农没白心疼你!”
“去去!别给我扣高帽子,王书记再好,也要我有点慧根呢,不然跟赵长平一样,就算改姓为爱新觉罗,自己不上进照样是放羊的命!”
“呵呵,小子读书不多,还知道个爱新觉罗?真是好笑,还有点慧根?不吹会死?德行!成,哪天我见了王望农,跟他说道说道,看他怎么说!”
“去吧,我不怕,就怕你不跟人家王书记和好,要是因为这句话,能让你俩一解旧怨,我倒是立了大功了!”赵月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