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让群众久等而被他们绞死,抑或因没有等候红衣主教而被后者绞死,在他看来,左右只有一个深渊,也就是绞架。
幸好有个人来解围了,替他做了主。
此人一直待在栏杆里边大理石台子近旁空处,他那瘦长的身子完全被他倚着的柱子给挡住了,谁都未曾瞧见他。这人长得颀长、瘦削、苍白、金发,尽管额头和双颊已经爬满了皱纹,可仍显得年轻,他眼睛炯炯有神,嘴含微笑,穿着一身又破又旧的黑哔叽衣服。他走近大理石台,向那可怜的受气包示意,可后者正惊恐茫然,竟没看到。
新来者向前跨上一步说:“朱庇特,我亲爱的朱庇特!”
那一位还是没有听见。
这瘦长的金发男子终于不耐烦了,几乎一直走到他的脸面前,冲他喊道:“米歇尔·吉博尔纳!”
“是谁在叫我?”朱庇特问道,仿佛突然惊醒过来。
“是我。”黑衣人回答。
“啊!”朱庇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