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祯内心悲痛难抑,默默点了点头,是在肯定管家说的话。
那天,没人能懂年纪尚小的傅时脸色苍白下,一颗心是受了怎样的伤,因为他连哭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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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后花园除了荷塘假山,还在各处都栽种了不同品种的月季花,少许芍药开得正好,娇艳之姿堪比牡丹。花以香立于一旁,素白袍子的下摆恰恰隐于层层花间,微微俯身就花,只是细看,从这朵到那朵。
傅时路过时,本待要疾走的身形,停顿了住了,傅府后院本无女眷,他身边伺候的也多是小厮,花以香的能出现在这也是个例外,毕竟她是因他而成为那些人的目标,他无法确保没有余孽在暗处,收留在傅府也是无可奈何之策,尤其,傅小灰还是那么喜欢那个丫头。
可能是出生时家里的花开的正好,她才取名花以香,为此,她也是极喜欢花的,举动天真可爱,姿态却悠然如画。每每闻到异香,她便微微勾唇,笑得纯然干净,每一朵花都是不同的。
傅时没有走上前,只是隔着几株花枝看她,恍然失神。
花以香没过多久,心满意足的站直了身子,悠悠然转身看向他,她自然早就看见他了。
傅时眉头微挑,掩去万般情绪,眼神从她安静含笑的脸到她身旁开的艳丽的花枝悠悠流连过去,忽而神情一动,微微俯身,撩袖折了脚边的一枝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