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因此假定,客观处境的总体性可以按照一个主观真理的具体一致性而组织起来。
接着,我们假定排除意见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主体语言覆盖的是与处境语言一样的范围,如果真理可以对每一个要素发言,那么某一真理的力量就将不只是通过歪曲实用的和交流性的含义来展现自己,而是通过真实命名的绝对权威来展现自己。那样,该真理就会推动单纯用一种主体语言来取代处境语言。这就是说,不朽将会进入存在,作为对承担不朽的人类动物的全盘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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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实上,每一个真理都在其所诱导的主体之构成中假定了“某个人”的坚持,即总是在真理中被抓住的人类动物的双面活动。即便是伦理的“一致性”,如我们所见,也只是在忠诚中对于坚持的无偏涉诺言,而坚持的起源还是利益。因此,任何试图给一个真理强加全部力量的尝试,都将摧毁这一真理的根基。
不朽只能在必死的动物中存在,并通过必死的动物而存在。真理只有通过意见的构造才能使自己实现单称化的渗透。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沟通,我们都必须表达我们的意见。正是我们,作为我们自己,才将我们自己暴露给正在成为的主体。除了我们自己的历史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历史;没有什么真实的世界将要到来。世界之为世界是,也将仍然是在真与假的名下。任何世界都不可能成为善的一致性的俘虏,这个世界在,也将仍然在善与恶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