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小夜灯亮着,床上躺着的人将被子蜷成一团,我靠近一点,发现他眉头紧紧皱着,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是真病了?我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有点发烧,但还好。
不过他好像是睡着了,我叹口气,算了,还是不跟病人一般见识了。
我蹑手蹑脚地过去,倒了杯水,将感冒药拆出来,放在手心,轻轻叫他的名字。
“秦牧……起来吃药。”
我都想不通明明生病的人居然还能有这么大力气,一把就将我拽倒在床铺上。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之上,一只脚就顺势狠狠地架住了我乱踢的腿。
“你干嘛啊。”我愠怒地道。
“以为你不来了。”他的声音哑哑的,忽然从嘴角扩散出一个由衷的笑,“幸好。”
幸好什么?靠得太近的呼吸温热,他微微闭上的眼睛,嘴角的笑意不是假的。我真是猜不透他。他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有些委屈,有些恼怒,不再挣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