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继续思考这不容乐观的新情况,不过我看出,这是提示我该一探究竟了。
“果丝,你这是怎么了?”我问。
“嗯?”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嘿,就好比说批评达丽姑妈这话。在布林克利的时候,你在她面前就像只湿袜子似的缩成一团。再好比说叫斯波德不要胡说。对了,他胡说什么了?”
“我忘了。他老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胆量叫斯波德别胡说。”我坦诚地说。这份率直立刻获得了回应。
“哎,实话告诉你吧,伯弟,”果丝开始坦白交代,“一个星期前我也不敢。”
“一个星期前出什么事了?”
“我经历了精神的重生。多亏吉夫斯。真是个人物,伯弟!”
“啊!”
“我们都是怕黑的小孩子,吉夫斯就像智慧的奶妈,握住我们的手,指引我们——”
“点亮了灯?”
“正是。想听吗?我讲给你。”
我向他保证自己迫不及待,然后安坐在椅子里,点上一支烟,等着聆听内幕故事。
果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得出是在铺陈事实。只见他摘下眼镜,一阵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