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乔玉言阻止,她还恨不能每天上街上去买菜来款待。
还是乔玉言告诉她这样容易惹人疑心,正常过日子比较合乎逻辑,她这才罢手,可每天看到着她教平儿的时候,眼睛里的欢喜毫不掩饰。
“我们这样的人家,别说上学了,就是那束脩都交不起,且也没有关系,进不了门,整个县城了也就两个学堂,都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在上课。
我跟他爹两个人一直想着的就是攒点儿钱,能将平儿送去学堂读点儿书,将来也不至于像我们这样,大字不识一个,县衙贴出来的告示都还要别人念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对文化人的一种崇拜,香姐看乔玉言的目光都变了,“我也知道小言你迟早是要走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叫平儿认得几个字,便是几个字。”
乔玉言只好托她买了纸笔来,凭着自己的记忆,将三字经和千字文默写了出来,然后就以这个为教材来教平儿。
香姐大大约是存了一种不能浪费资源的想法,那些跑腿的小事儿也不要平儿去了,日日只要他好好用功读书。
对着平儿写出来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儿,脸上满是欣慰,她看不懂字儿,但是字这种东西跟她儿子能联系到一起,就叫她欣喜。
平儿也乖巧,才五岁不到的孩子,为着母亲高兴,便学得十分用功努力,乔玉言布置的作业,写完了还要多写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