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转身了吗?”
许颂千问她。
“可、可……可以了。”
张从珂紧张到结巴。
先前准备的台词忘了个精光,她把花举着,死死挡在自己身前,盖住自己的尴尬。从许颂千的方向看,像是这一大捧花在说话。
他无声地勾唇,视线下移到那张被紧张的两指僵硬地扒着的卡片上。
“咳咳,那个——”
张从珂战术性清嗓。
“就是,我们也认识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相处还挺愉快的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我、我也很喜欢你,再加上我俩又这么有缘分,你看,要不,我们就……”
在一起吧。
似是听她讲得不耐烦,手里的卡片先一步被人抽走,张从珂完全卡壳讲不下去。一番表白的话被她说得半点温情也无,连套路都比不上,胡言乱语差不多。
——稀碎。
卡片拿走也挺好的,那上面的话应该比自己说得好听。
张从珂自暴自弃地想到。
“我们先坐下。”
许颂千的身形擦过她的花束,声音依旧温柔。
轮椅被人推到她的后方,有手伸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放松坐下。
张从珂照做了,捧花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悄悄蒙进去半张脸。
“你刚刚是在跟我表白吗?”
许颂千屈膝,半蹲在她身前,歪头看她。
这下花也挡不住他的视线了。
“是的,”张从珂感觉自己嗓子都别扭到夹起来,“这是要送你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