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可掬的孔武听后,朗声大笑,道,“大人啊!你可多虑啦!大官养心,小官养身,下官在这凌源城内,抬头既见碧空山青,低头既见相邻好友,暮去春来,朝朝暮暮,逍遥自在,岂不比那整日血里火里折腾的王大力逍遥自在?王大力那老小子,羡慕下官还来不及呢,下官又怎会嫉妒他呢!”
应知目视孔武,再一次问到,“真的?”
“真的,富贵得一世宠荣,到死时反增了一个恋字!倒不如孑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干净净!”孔武哈哈大笑,却不敢直视应知。
应知知道,孔武说谎了。
试问天下男儿,哪个不想锦帽貂裘、银鞍白马,
与孔武共事多年的丁昕川,拍了拍孔武的肩膀,笑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大人早早便猜到了,你这大老粗,就莫要装作满不在乎啦!哈哈哈!”
被戳穿了心思的孔武,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脸,尴尬地挠头不说话。
应知轻笑了一声,随后感叹,“孔武,现在去投效,也不晚呐!”
“可是,大人!”孔武立刻接续说道,“若我一走,华兴剿匪荡寇、抓捕逃犯之事,由谁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