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一直沉默。
这件事他知道,皇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果然,他发难了。
其余人也都沉默不语,唯恐避之不及。
刘宏好几次想要开口,这件事本就和梁王没多大关系,可看皇帝的态度,这件事他一定要追个一二才肯罢休。
不知过去多久,姜钰淡淡开口:“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姜启源呷口茶,放下茶盏刚一皱眉,扯动的额头筋包一痛,他倒吸口气,怒火更甚:“你不用为你弟弟开脱,这件事,朕必须问个究竟。”
姜钰讨了个没趣。
他壮着胆子走到姜启源身边,把裹着冰的毛巾小心翼翼敷在姜启源的筋包上,恭敬笑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二弟并无过错——”
清早,所有人还在沉睡的时候,阿雅悄悄溜下床,向屋外走。
刚来到门口,身后响起恋羽模糊不清的声音:“这么早,你要干嘛去?”
阿雅回头瞧一眼,恋羽此刻半睡半醒。
显然,她已经发现自己要出去。
阿雅假装打个哈欠,也带着几分困意的说:“如厕。”
而后,她推开门,披上外套,离开房间。
在院子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她从肚兜里侧抠出昨天被她藏起的那个纸团,先观察一下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自己,才打开纸团。
这是匈奴独特的传递方式,阿雅在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鹰鸮声中,听出了匈奴探子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