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随身所带的翠玉笛名为“送秋”,是皇后生母的遗物,皇后年少时亲赠给谢震,要他带去边关排遣寂寞。
肖月瑟心中不胜唏嘘,忽听前面有动静。
轩芽说:“是将军回来了。”说完,转身去前面听候吩咐。
肖月瑟忐忑不安地等待,然而一直等到用过晚饭,宅中仍全无动静。她紧张又无聊,忍不住取出玉笛。她曾凭借记忆还原素盈在披云楼上的那支曲子,今日才知原来是秋夫人感怀身世的《送秋声》。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只想到这一曲,便吹了出来。
至尾音散去,她猛然发现门口站了一人。
夜色沁凉如水,半开的窗子漏下朗月清辉,他一动不动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疏远冷淡。肖月瑟顿生慌张,手足无措,说不出话。
谢震温和地问:“你的玉笛,可否借我一看?”
肖月瑟忙送上白玉笛,喃喃地说:“这是皇后今日亲赐。”
“她还说了什么?”年轻将军的口吻里满是期待。
“娘娘说,‘白沙留月色,绿竹助秋声’,玉笛可名为‘留月’。”
“留月。”谢震的眼神一暗,将玉笛交回肖月瑟手中,不再提笛子的事。认真而沉默地打量她之后,他又问:“今日初见,还不知夫人芳龄几何,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