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两下门环后就等着。这时,她听见脚步声,听到这声音她就知道他醉了。脚步停住了,好像他无法顺利地拧门和拉开门。他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好像不认识她似的看着她。
米尔德里德问:“你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说说话。可能的话,我还想帮帮你。”
他突然大吼起来:“帮我做什么?忏悔吗?”那劲儿跟她离开他时完全一样。
“伦,先让我进去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她进屋后,把门一下关上,然后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他哪里还是那个把周围一切好玩的东西都玩腻了的大款承包商呀!他没有刮脸,没有穿衬衫——身上只有一件脏兮兮的背心,连袜子都是破的,拖鞋更是陈旧不堪。
米尔德里德在长沙发上坐下,扫视了一下房屋。屋子里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酒杯,每个烟灰缸都塞满了烟蒂。自从她离开后,他打扫过房间吗?至少最近没有。
“伦,哪儿出问题了吗?”
伦纳德拖着步子走到他最喜欢坐的大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后,抬头仔细地打量她,似乎在责备她私自闯入。
“谁说不好啦?哪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