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白长安无奈斥责:“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又忘记了。”
年轻助手愣住,随即赶紧换上了一副正常些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朝我点头哈腰打招呼:“不好意思,白、白小姐!初次见面,是我冒犯了。”
“言重。”我没有和他斤斤计较,只是比较好奇白长安这种人物怎么会来乡镇卫生院量血压,他这个身份出门不是应该随行配携的有私人医生吗。
思索间白长安已经排上队,坐在了老医生正对面的椅子上,脱去外套撸起袖子准备量了。
“是宸宸啊。”白长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解释:“我来量个血压,今早起来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差点没站住,所以忙完后就立马赶来测一测了。”
乡下卫生院用的还是水银血压计,老医生动作娴熟地给他绑好胳膊,手动攥了几下气囊,然后等待显示屏上水银柱落定。
听见我们的谈话,老医生戴着老花镜仔细盯了检测仪半晌,说:“这血压是有点高,最近是不是熬夜伤神了?”
“何止最近,我们省、老爷子这几年都没睡好觉了,平时工作太忙,好不容易请个假还得处理文件到凌晨三四点,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正常二三十岁的青壮年都受不了,更何况老爷子今年都快到五十岁了。”
白长安身边的助手尽职地向医生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