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母、妻先在长安,为姚兴所拘,兴责超称藩,求大乐诸妓。超送大乐百二十人。兴乃还其母、妻。《超载记》云:义熙五年,正旦,超朝群臣,闻乐作,叹音佾不备,悔送伎于兴,遣斛谷提、公孙归等入寇,陷宿豫,汉叴犹县,晋改曰宿豫,在今江苏宿迁县东南。大掠而去。简男女二千五百,付大乐教之。案兴责超称藩求伎时,又云:“若不可,便送吴口千人。”超遣群臣详议,段宏主掠吴口与之,尚书张华主降号,超从华议,可见其非欲构衅于晋。宿豫之衅,未知其由,谓由掠生口以备伎乐,恐未必然。超所掠乃生口,非乐工,岂有南人可教,北人不可教之理邪?超又遣公孙归等入济南,汉郡,今山东历城县。执大守赵元,略男女千余人而去。于是刘裕出师讨之。
四月,舟师发京都,溯淮入泗。五月,至下邳。留船舰辎重,步军进琅邪。所过皆筑城为守。超引见群臣,议距王师。
公孙五楼曰:“吴兵轻果,所利在战,初锋勇锐,不可争也。宜据大岘,在今山东临朐县东南。使不得入。旷日延时,沮其锐气。徐简精骑二千,循海而南,绝其粮道;别敕段晖,率兖州之军,缘山东下,腹背击之,上策也。各命守宰,依险自固。校其资储,余悉焚荡。芟除粟苗,使敌无所资。坚壁清野,以待其衅,中策也。纵贼入岘,出城逆战,下策也。”